上古日語
上古日語(日语:上代日本語/じょうだいにほんご Jōdai Nihon-go),指奈良時代及其以前使用的日語古語。 背景上古日語的分期,沒有統一的標準,但較多採用重要歷史事件,例如上古日語在794年結束,因為首都由平城京遷往平安京,但上古日語何時開始,沒有統一說法,因為在部份古典漢文典籍,例如《三國志·魏志》(公元3世紀),已找到少量日語詞彙,主要是人名和地名,而出現較長篇日語的文獻,是712年的《古事記》,基於這個原因,上古日語的開始被定為712年,這段時期剛好和奈良時期(710年至794年)吻合。 欲了解上古日語的情況,唯有通過考查當時文獻的複寫本。此類文獻數量較少,僅有《古事記》,《日本書紀》,《萬葉集》以及年代較早的各地風土記等。不過由於本居宣長等早期研究者的努力,其形態已經相當明確。 文字目前已知日本最早的文獻用漢字書寫,部份文獻顯示了日語語法,例如詞序(例如把動詞放在受詞後)。另外,部份文獻以漢字表示日語音,這個情況在後來漸漸普遍,並發展出萬葉假名,萬葉假名是以漢字表達日語音,這個系統在《古事記》已出現。 音系上古日語的構擬,是通過和同期的古漢語語音和古琉球語語音作比較。雖然《萬葉集》的詩歌主要反映日本中部語音,但部份作品是反映日本東部或南部的語音。《萬葉集》反映的音系,稱為上代特殊仮名遣。 其他上古日語和現代日語的分別: 部份學者提到上古日語可能和已經消亡的朝鮮半島上的部分語言有關,例如美国语言学家白桂思(Christopher I. Beckwith)认为,朝鲜半岛三国时期的伽倻国使用的伽倻语属日本语族,与日本语存在关联性。但上古日語和其他語言(除了琉球語)的關係,学术界目前所知甚少。 音节《万叶集》中,每个上古日语音节都以一个汉字表示。虽然一个音节有好几个可能用的汉字,且每个字都可能被随机用上,不过经过谨慎分析,88个音节在早期上古日语中完全区分,其代表是《古事记》的和歌(go1和zo1在《古事记》中无语例,来自《万叶集》。):[1]:49–51[2]:26–27
yi和wu是空位。许多现代i、e或o有两个形式,即A型/甲型和B型/乙型,分别下标1和2。[1]:49–51[2]:28–29 mo1和mo2的对立只出现在《古事记》(712年)中,稍晚的《日本书纪》(720年)《万叶集》(759年)已经没有这对立。[1]:51[2]:30有些学者认为po也在《古事记》中有这种对立。[1]:61 所有对立都在平安时代中古日语合流。[1]:84[2]:26
音系万叶假名区分的音节的具体读音尚无定论。[1]:2 其中一个困难是汉字的中古汉语读音也不确定,且目前的构拟部分是基于较晚的日语汉字词读音,有循环论证的风险。[1]:54–55, 63–64 补充证据来自语言类型学、晚期日语读音和与琉球语的比较。[1]:64–65 构拟上古日语的音节都是(C)V形的开音节,还有一些别的限制: 1934年,有坂秀世和池上祯造各自独立发现一套音素配列法则,即“有坂-池上法则”。其核心内容是-o2一般不与-a、-o1或-u在同一词根中共现。 一些学者将其解释为更早的元音和谐的痕迹,但它与突厥语系等典型元音和谐语言的例子相当不同。[2]:44 元音用于书写上古日语元音a的汉字可以说明它是前开不圆唇元音/a/。[1]:198–203 元音u是闭后圆唇元音/u/,不同于现代标准日语展唇的/ɯ/。[1]:207–211 万叶假名A/B的区分究竟如何仍未能达成一致。[1]:62 目前最广为接受的观点首先由金田一京助在1938年完成:有8个元音,B型比A型更央。[1]:55 另外,自从1930年代开始、以Roland Lange1968年的工作为代表,A/B的区分又有词中或词尾介音/j/和/w/的有无一说。[1]:55–57[2]:32 双元音假设常与前上古日语联系起来,但所有假设都展示出介音分布的不均衡分布。[2]:32
前上古日语大多数学者认为上古日语元音系统可从更早的4元音系统发展来,最常见的上古日语元音a、u、i1和o2分别对应*a、*u、*i和*ə。[2]:44 内部比照法支持其他的较少见的上古日语元音来自4元音间的结合。[1]:80–81 例如,地名take2ti(武智)来自taka-“高”和iti“市场”的缩合。[1]:81[2]:46 另一证据是名词的“露出形”和“被覆形”,如单独词sake2“米酒”(露出形),在复合词中的形式是saka-(被覆形),如sakaduki“酒杯”。 被覆形是词干,露出形可能加了后缀*-i,随后与原有元音缩合。[1]:80[2]:45
还有些支持e2 < *əi的例子:
有些学者相信它们属于i2<*əi前的更早层次;其他构拟有央元音*ə、*ɨ,在*i前以外的其他地方合流。[5]:499[2]:45–47 其他学者将这一区分归因于方言混合,且注意到*əi在琉球语中演化为e。[6]:661 有些学者还分别为词尾的e1和o1分别构拟*e和*o 。[2]:47–48 几个交替、上代东国日语和琉球语的比较证据支持更早时不在词尾出现的*e和*o,很快在上代中部日语中高化为i1和u。[2]:47–48, 153[7]:32–36 中元音也在一些早期木简和一些现代日语方言中存在。[8]:46–48 辅音音系据三宅英雄(2003):[1]:196
清塞音/p, t, s, k/都有浊预鼻化的对子/ᵐb, ⁿd, ⁿz, ᵑɡ/。[1]:196 预鼻化保留至17世纪末(据朝鲜日语口语课本《捷解新语》),在一些现代日语、琉球语方言中仍存在,但在现代日语中,除元音间/ɡ/的鼻音同位异音[ŋ]外已全部消失。[1]:75–76 咝音/s/和/ⁿz/可能在e和i前颚化。[1]:183, 186 琉球语的比较语言学证据支持上古日语p仍是清双唇塞音*p。[4]:194 一般认为词首的p在早期中古日语时变为清双唇擦音[ɸ],这可由稍晚的葡萄牙人转写f、朝鲜日语课本《捷解新语》中的ph或hw得以确认。现代标准日语罗马音是h,在不同元音前有不同的同位异音。早期中古日语在词中时弱化为[w],在a以外的元音前消失。[1]:74 许多学者认为p在上古时已经弱化为[ɸ],三宅英雄认为它仍是塞音。[1]:71, 164–166 前上古日语内部构拟支持上古日语浊塞音来自清塞音与鼻音的缩合:[1]:73[2]:42–43
有时没有有这个元音的证据,有些学者假定更早期的鼻音韵尾。[2]:43 有些语言学家认为上古日语w和y分别来自*b和*d,这一音变早于6世纪的最早文本记录。[1]:71–73 南琉球语群宫古语、八重山语和与那国语有对应上古日语w的/b/,在岛链末端的与那国语有与上古日语y对应的/d/:[4]:195
但许多学者,特别是日本学者认为南琉球语浊塞音是当地的创新。[7]:36–44[9]:7–11*d- > j首先,弱化的情况实质上很罕见,而强化假设的证据包括中古汉语借词中的*j声母也在与那国语中有/d/声母的对应,如dasai“蔬菜”来自中古汉语*jia-tsʰʌi (野菜)。[7]:411454年成书的朝鲜编年史《世宗大王实录》以吏读记录了与那国岛的本土称呼为“閏伊是麼”,中世朝鲜语读作zjuni sima,sima是日本-琉球语基础词“岛”。这是个直接证据,显示强化的中间阶段*j- > *z- > d-,形成现代的/dunaŋ/“与那国”。[7]:43–44 有些支持*b和*d还加上了*z和*g,在上古日语中也因对称原则都消失了。[6]:666 但支持他们的证据非常稀少。[2]:43[1]:68–71 音素形态复合元音通过省略和融合消失。 当单音节语素后继元音开头的多音节语素时,第二个元音失落:[6]:662[2]:39–40
其他环境下,第一个元音失落:[6]:662[2]:39–40
其他地方,元音融合:[6]:657
重音虽然现代日语方言有高低重音的声调系统,但万叶假名没有体现。然而《日本书纪》一章中,汉字的选取反映出的可能的声调,与11世纪晚期词典《类聚名义抄》中记录的声调系统似乎可以匹配。这一节里,低调音节和中古汉语平声字对应,高调对应其他三个中古汉语声调。 (和中国古诗平仄的概念很像,为更晚的飞鸟时代时的和歌模仿。) 因此,上古日语的重音系统和中古日语很像。[1]:37–39 特點上古日語的一個重要特徵是辭彙的組成。雖然現代日語中漢字詞的比例比起和語較多,在古代,中國文化尚未大舉傳入之時,作為外來借詞引入的漢語(「かんご」)數量較少,和語(「わご」)佔大多數。 在發音方面亦有很大不同。上代特殊假名遣的元音數量不同於現代,就輔音而言現代也比當時略有弱化,上古日語的輔音有時是比現代日語更「強」的音。例如,「母」在上古日語為papa(宽式IPA:/papa/),中古日語弱化為fafa (宽式IPA:/ɸaɸa/),最終弱化為hawa(宽式IPA:/hawa/)或haha(宽式IPA:/haha/,現代音)(参见ハ行转呼)。有說法認為因為漢字音所引起的「音便」還未發生,當時還沒有「撥音」(ン)與「促音」(ッ);也有說法認為當時的「撥音」與「促音」還不能代表一個音拍(mora)。 代词许多上古日语代词都有一长一短两种形式,长形式加了来源未知的-re。长形式即自由形式或“露出形”,单独出现时使用;当加属格助词或在名词性复合词中时,用短形式。此外的情况用哪个都可以。[2]:136–137 人称代词的属格标记是ga,no2用在指示词和名词上。[2]:138
指示词一般区分近指(距说话者)和非近指形式:ko2-}}和so2-}}。 许多形式都有对应的加i(du)-的疑问词形式。[10]:139–140
早期中古日语中,非近指的so-形式转化为基于听者的中指指示词,基于说者的形式被分为近指ko-和远指ka-/a-,形成现代日语典型的三向区分。[2]:140, 246–247 方言關於當時的方言,至少有兩種,即當時作為標準語的中央(現在的關西)方言與萬葉集等稱為「あずまことば」(東部話)的關東方言。虽然大多数上古日语材料都反映中日本奈良方言,有些材料也来自东日本:[11]:11–14[1]:159[2]:23–24, 151* 《万叶集》卷十四收有230首“东歌”;* 《万叶集》卷二十93(有人认为是101首)首防人歌;* 《日向国风土记》9首(于714–718年记录,但据17世纪末最古的手抄本,已有显著的讹误[12]:1)。它们记录的上代东国方言[12]:1与上代中部方言有些差异:
參見注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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