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现代演变
世界語自創造起就基本維持穩定,尤其對比其他人工語言而言。世界語的穩定很大程度得益於1905年的布倫宣言,該宣言規定了柴門霍夫早期作品的權威性。多數對世界語的改動都被直接視爲創立了另外一般獨立語言(參見世界語變種),從而被世界語的主流社群忽略。世界語的重大改變主要體現在詞彙的擴展上,尤其得益於科技術語的翻譯,而布倫宣言本身亦明確允許世界語詞彙的進一步擴展。但是,由於以說英語和法語爲代表的新世界語社群崛起(對比以前的斯拉夫語族及德語),世界語的句法和詞法依然有細微的變化。該條目主要介紹布倫宣言以來,世界語的部分重要變化。 詞彙對於科技術語的翻譯,目前世界語社群內部有較大爭議。爭議點主要在,要直接使用傳統世界語的構詞法,還是直接引用國際通用的形式來構造新詞。而這種爭議,本質上是一種文化爭論:使用歐洲語言的世界語者傾向使用自身較爲熟悉的“國際形式”,但是對於來自亞洲的世界語者而言,這種構詞方式則相對陌生。一個例子爲“電腦”一詞,早期的翻譯有 komputero 以及 komputoro,但是最後社群還是決定使用 komputilo,由 komputi(計算),加入後綴 -ilo (工具)構成。[1] 另外世界語社群內部對於使用前綴 mal- 來構成反義詞亦有評判聲音。例如longa(長)加上前綴構成 mallonga(短),multekosta(昂貴)構成 malmultekosta(便宜)。有人創造了一些新詞,例如 kurta表示“短”,ĉipa表示便宜,但是這些新造詞主要還是用於詩歌上,尚未被廣泛接受。但是亦有部分例外,以 dura(堅硬)爲例,原詞 malmola被指出聽覺感官上太柔軟。另外,後綴 -aĉ- (惡劣的)的反義詞根 -el- 亦開始有人使用。使用例子有 skribo(書寫)構造出 skribaĉo(塗寫)以及 skribelo(書法)。不過不同於詞綴 aĉ 能夠獨立使用(例如組成形容詞 aĉa),詞綴 el 由於已經與現存介詞 el(表示“來自”)衝突,因此不能獨立使用。 音系音系上的改變主要是世界語大規模捨棄發音 ĥ。例如,中國一詞,由原先的德語藉詞 ĥino 被意大利語/英語藉詞 ĉino 所替代。多數情況下,ĥ 被 k 所替代,例如“化學” ĥemio 改爲 kemio。現代世界語仍在使用 ĥ 字母的只有 ĉeĥo(捷克),eĥo (迴音)等,但是該字母仍會用於轉寫外語名字。 世界語音系上的變化在吸收新詞彙時尤其明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是柴門霍夫本人從來沒有對發音作出明確規定。一個顯著的現象,則是 ŭ 的使用明顯更加廣泛。該字母原本通常只用於雙元音 aŭ 或 eŭ,但在現代世界語中, 其作用則延伸至轉譯 w,而 w 字母在柴門霍夫的設計中原本用 v 來代替。但是部分母語爲日耳曼及斯拉夫語族的人士, 比較難區分 v 和 ŭ。很多世界語新詞,都依然繼續使用 v 來替代 ŭ,例如“瓦特”(Watt) 一詞, 使用 vato 而非 ŭato。曾經一段時候新雙元音 oŭ 亦頗爲流行,不過很快就被淘汰,比較顯著的例子是“碗”一詞爲 bovlo 而非類似英文發音的 baŭlo。 另外一個爭議爲世界語中的輔音延長現象。在傳統世界語中,輔音延長現象有可能在語素的過渡中出現,例如“短”(mal-longa)一詞。但是重複的輔音一般不會在詞根中出現,因此吸收新詞過程中,一般會有所調整,例如“佛陀”一詞,則由 Buddo 調整爲 Budao。世界語詞根中有重複輔音的最顯著例子可能爲 finno,意思爲“芬蘭”。由於該詞如 fino(意思爲“結束”)發音近似,因此亦有人使用 suomo 一詞代替。但是 suomo 一詞卻不會用於某些表達,例如“芬蘭-烏戈爾”一詞,仍舊寫成 Finno-Ugra 而非 Suomo-ugra。世界語社群內部有關於是否有必有調整單詞國際形式拼法的爭議。 詞法現代世界語增加了很多新詞綴,但是通常用於翻譯科技,除此之外在一般情景下比較少使用。迄今爲止,有兩個新詞綴被日常用語完全吸納:一個爲 –io 表示國家,例如 Meksikio (墨西哥)以及 Meksiko(墨西哥城),Vaŝintonio(華盛頓州)以及 Vaŝintono(華盛頓特區)的差別。世界語原本表示國家的詞綴爲 -ujo,但是很多世界語者習慣於使用 -io。另外一個新詞綴爲 -end-,意思爲“必須做的”,例如 pagenda(需付)一詞。該詞根原本來自伊多語。還有一些詞綴雖日常生活不用,但是卻用於詩歌中,而被廣泛接受,例如 -oz-, 表示“充滿”(例詞:poroza,多孔的)。 在一些羅曼語族語言中,例如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和意大利語,使用 -o 和 -a 來分別表示陽性和陰性。但是在世界語中,兩個詞尾卻用以分別標記名詞和形容詞。因此很多來自羅曼語族的女性名字,在現代世界語中通常會被調整。例如 Maria 被拼寫爲 Mariino,Joanna 被拼寫爲 Johanino。 另外一個顯著變化體現在表示性別的詞綴上。傳統世界語中,所有職業(例如牙醫 dentisto),個體(例如年輕人 junulo,基督徒 Kristano),種族(例如英國人,anglo),以及從動詞衍生出的名詞(例如kuranto,奔跑的人),除非添加陰性後綴 ino,否則一律默認爲陽性。但是在現代用法中, 則一般被視爲中性。除了現存大約20多個表示親屬的詞語例外。 更加激進的變化甚至包括把所有親屬詞彙亦中性化。例如 patro 一詞表示父親,但是卻在部分現代用法中,表示爲“雙親中的一方”。有人使用新詞綴 -iĉo 表示陽性,該詞綴已經廣泛接受。另外一個變化是使用泛性別第三人稱代詞 ri。(參見世界語中的性別) 句法世界語早期一個爭議是,he was born(他出生了)應該使用現在語態 (-at-,naskata)還是過去語態(-it-,naskita);前者爲日耳曼及斯拉夫語族語言使用者所傾愛,後者則主要流行於拉丁語世界。[2]最後爭議結果爲,此場景下使用中間被動語態 -iĝ- (naskiĝ-)爲妥當。 近來, 世界語中亦逐漸出現用靜態動詞表達物體屬性的用法,例如 li estas sana(使用形容詞)變爲 li sanas(使用靜態動詞)。這種用法可能是中文和日文使用者所影響,這兩種語言中,形容詞有作動詞的用法。更加極端的用法是,在分詞中亦使用靜態動詞,例如 li falantis,li falintas,li falintis等用法。這種用法很多時候由於太過複雜,而不被西方世界的世界語用者所接受。 還有數個新介詞亦開始爲人所用。最被廣泛接受的一個是介詞 far,表示英文中的 by。該介詞來源於 fare de (被…所造)。例如若是 la libro de la verkisto中,可以有兩種意思, 作家的書(所屬),或者作家所寫的書。使用 far 則可幫助區分兩者。還有一個新介詞 cit,來自於citi,表示“引用”的意思。 對於世界語中,部分不能添加賓格後綴 -n 的詞,例如關係代詞(ties,那個人的)、數字、書名、引語、外來語等中, 使用na來表達賓格。例如 Harry Potter bezonas Hogwats 一句中,由於沒有賓格, 因此難易區分動作的主體和受體,需要依靠默認的語序才可以精準表達意思。但是由於世界語一個比較重要的特點是語序自由,因此使用na則可以避免問題。例外一個場合則是 Mi bezonas la protekton de hundo中,介詞de有兩重意思,一爲 protekto 作賓格, 則意思爲“我需要狗的保護”,二爲 hundo作賓格,句意則爲“我需要保護狗”。使用na同樣有助保持意思清晰。 另外,分詞除了現在,過去,將來外,還增加了條件式分詞 -ut- 和 -unt- 。例如 la reĝunto 意思爲“可能成爲國王的人”,la hakuta arbo(可能會被斬下的樹)。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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