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tu, Brute?

“Et tu, Brute?（發音：[ɛt ˈtuː ˈbruːtɛ]）”是一句拉丁語名言。被后世普遍認為是凯撒臨死前对刺杀自己的养子布魯圖說的最后一句話。凯撒是羅馬共和國的将军、執政官、獨裁官，战功显赫，后期走向独裁，罗马元老院对其日益膨胀的权力不满，于是谋杀了凯撒，凯撒的助手、摯友和養子布魯圖也参与其中。

这句话是拉丁文，中文一般譯作“還有你嗎，布魯圖？”或者“吾儿，亦有汝焉？”。「布鲁图」（Brute）是「布鲁图斯」（Brutus）的古拉丁語呼格變體。這句話被廣泛用于西方文學作品中，代表背叛最亲近的人。

來源

公元前44年3月15日（也被稱為“弒父日”，拉丁語：Idus Martiae），恺撒被反對君主制的羅馬元老院議員公开刺殺，行刺者包括他最寵愛的助手、摯友和養子——馬爾庫斯·尤尼烏斯·布魯圖，當恺撒最終發現布魯圖也拿著匕首撲向他時，他說出了最后這句遺言“还有你吗，布鲁图？”，身中23刀，倒在龐培的塑像腳下氣絕身亡。

该故事有许多版本，其中最著名的版本就是“Et tu, Brute?”——出自英國文藝復興時期的大文豪威廉·莎士比亞的作品《恺撒大帝》中恺撒角色的最后一句臺詞“Et tu, Brute? Then fall, Caesar”（還有你嗎，布魯圖？那就倒下吧，恺撒！）。其中，莎士比亞的戲劇編寫特意保留了這句拉丁語原話，使劇作更加真實和震撼。莎士比亞的版本明顯是根據古羅馬歷史學家苏埃托尼乌斯的記載：恺撒的遺言是用希臘語說出的“καὶ σὺ τέκνον;”^[1]（音譯為“Kai su, teknon?”，中文意為“還有你嗎，我的兒子？”或译“吾儿，亦有汝焉？”）^[2]。但是，希臘歷史學家普魯塔克的記載中却提到，恺撒死前一句話都沒說過，當他看見布魯圖也是同謀者之一時，他將長袍的袖子抬往臉前（以遮住自己雙眼）^[3]。

在一些其它語言版本中，更多的是蘇埃托尼烏斯版的拉丁化版本——即“tu quoque, fili mi?”。這個版本亦被記載在一本18世紀的古羅馬歷史著作《名人傳》（De Viris Illustribus）中^[4]，在很長時間內是拉丁語學生使用的標準原句版本。恺撒的遺言沒有誰會真正知道，遺言的內容一直是眾多學者和歷史學家爭論不休的課題。

其它觀點

近來一種觀點認為，如果凱撒真的說了這句話，那麼這句話其實是一句詛咒與威脅^[5]^[6]，也就是說「et tu, brute!」。其中一種理論是，καὶ σὺ τέκνον是從希臘傳來羅馬的一句格言的前幾個字^[5]，全句意為：「吾兒，你也終究會嘗到權力的滋味的。」凱撒只需借用開頭幾個字，就足以對布魯圖預言，他未來也將會遭到同樣的慘死。也有類似的看法^[7]將這句話解讀成「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或「你也下地獄去吧，小子！」。

参见

Alea iacta est，凯撒的名言，意思是“骰子已经掷下”（没有回头的路）。
VENI VIDI VICI，凯撒的名言，意思是“我来，我见，我征服”。
“吾兒奉先何在”，來自董卓與呂布，中國歷史上一個類似的場景，雖可能僅為文學演繹。

参考文献

^ Suetonius • Vita Divi Juli. penelope.uchicago.edu. [2020-09-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2-21）.
^ 蘇東尼斯《恺撒眾皇生平傳·儒略恺撒傳》 JC Rolfe譯本（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Plutarch • Life of Caesar. penelope.uchicago.edu. [2020-09-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2-19）.
^ Lhomond 《名人傳》儒略·恺撒
^ ^5.0 ^5.1 Arnaud P. "Toi aussi, mon fils, tu mangeras ta part de notre pouvoir" –Brutus le Tyran?. Latomus. 1998, 57: 61-71.
^ Woodman A.J. Tiberius and the Taste of Power: The Year 33 in Tacitus. Classical Quarterly. 2006, 56 (1): 175-189.
^ Henderson, John. Fighting for Rome: Poets and Caesars, History, and Civil Wa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8. ISBN 0-521-580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