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林分给勒维特的任务是研究變星,这类恒星的亮度随时间变化。据科普作家杰里米·伯恩斯坦(Jeremy Bernstein)的说法,「当时的研究者对变星的兴趣已有多年,但当勒维特研究感光板时,我想皮克林其实并不期待她能做出什么重大发现——而她却最终改变了天文学[5]。」在麥哲倫雲对应的感光图像上,勒维特注意到了数千个变星。1908年,她把这些发现整理成论文,发表在了《哈佛学院天文观测年鉴》(Annals of the Astronomical Observatory of Harvard College)上[6],并指明几个变量间的规律:越亮的变星亮度变化周期越长,两者关系紧密,可供预测[7]。
很快,天文学家在其他星系中也发现了造父变星,例如哈勃在1923–1924年间在仙女座星系中的发现。这也部分证明了「螺旋星云」是远在银行系之外的独立星云。因此,勒维特的发现将会永远改变人类对宇宙的认知,正如哈罗·沙普利提出太阳系不是银河系中心、愛德文·哈勃提出银河系不是宇宙中心一样。哈勃本人的研究确立了宇宙始终膨胀,这其实也是建立于勒维特的成果之上的。在《测量宇宙》(Measuring the Cosmos)一书中,作者大卫·克拉克和(David H. Clark)和马修·克拉克(Matthew D.H. Clark)这样写道:「如果说勒维特提供了确定宇宙大小的钥匙,那么哈勃就是那个把钥匙插进锁眼,并发觉如何开锁的人[12]。」
勒维特在哈佛的工作时断时续,时而受疾病困扰,又为家庭职责所累。她从拉德克里夫学院毕业后的一年患上了一种痼疾,这使她逐渐丧失了听力[16]。1921年,哈罗·沙普利接手天文台主任一职,勒维特被委任主管测光学(英语:Photometry (astronomy))部门。同年年末,她却因癌症逝世,葬于勒维特家族在麻省剑桥市的墓园中[3]:89。乔治·约翰逊(George Johnson)在勒维特的传记中如此写道:「墓园坐落在一个平缓的小山尖上,墓地有一处高耸的六边形纪念碑,在碑顶则有一个地球仪。她的叔叔伊拉斯谟·勒维特(英语:Erasmus Darwin Leavitt, Jr.)和他的一家也埋葬于此,连同这一家族许许多多过去的成员。一个纪念亨麗愛塔和她早逝的两个手足的匾额正放在地球仪上澳洲大陆下方。在墓园另一端,有一处被更多人拜访的地方,那里是亨利·詹姆斯和威廉·詹姆士的坟墓[3]:90。」
勒维特是Phi Beta Kappa荣誉协会(英语:Phi Beta Kappa Society)成员、美国大学女性联合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Women)成员、美国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协会(American Astronomical and Astrophysical Society)成员、美国科学促进会成员(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和美国变星观测者联合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Variable Star Observers)荣誉成员。对同事而言,她的逝世是一桩悲剧,这不仅是因为她的科学成就,更多源于她的人格魅力。在讣告中,她的同事梭伦·欧文·贝利(英语:Solon I. Bailey)这样写道:「她有着欣赏他人长处和可爱之处的美好性格,也有着充满阳光的本性,对她而言,人生的一切都如此美妙又充满意义[3]:28。」
Korneck, Helena: "Frauen in der Astronomie", Sterne und Weltraum, 1982. 412–414
Lorenzen, Michael (1997). "Henrietta Swan Leavitt", in Notable Women in the Physical Sciences: A Biographical Dictionary. Edited by Barbara and Benjamin Shearer. Westport, CT: Greenwood Press, 233–237. ISBN 978-0-313-29303-0.